那小女孩無論警察怎么問她,她都一口咬定她叫鄭樂瑤。
最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,指著我說:
“我就叫鄭樂瑤,她是我媽媽?!?/p>
在警察奇怪的審視下,我掏出了那張身份證,告訴警察有人偽造證件。
警察調(diào)查了一番告訴我這張身份證是真的,
從一歲開始到現(xiàn)在中間還更換了一次,照片顯示都是同一個人。
鑒定公司也說那些視頻沒有剪輯痕跡,確定是原視頻。
我又跑回家敲開鄰居和樓上樓下的門,給她們看那張身份證上的照片,
她們都說從小到大都是這孩子住在這里。
最后我從小女孩頭上扯了幾根頭發(fā),然后打車去醫(yī)院,
親子鑒定書上寫著:相似性99.99%。
所有結(jié)果都證明,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兒,可我還是不信。
我親眼看著女兒消失在滾滾海浪中,親眼看著打撈隊抬上來她的小尸體。
我記得她拍打水面的手,記得她恐懼的臉,記得她冰冷的體溫。
那些記憶和傷痛太過清晰,不可能只是我的幻想!
我開始每天鬧著要我爸把小女孩送走,
我爸不聽,我就拖著小女孩的胳膊把她往門外拽,
她拖著我的手掙扎,不斷哭喊著:
“媽媽我錯了,瑤瑤知錯了,求求你不要丟掉我!”
可我一點也沒有心軟,看見她的眼睛我就心慌,
她不是我女兒!
這樣持續(xù)了一個多月,鄰居投訴不斷,小女孩也一天比一天沒了精氣神。
我爸實在沒辦法,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3
“我不是精神病,放我出去!”
醫(yī)院里的人都對我的大喊大叫視若無睹,
鬧了幾天根本沒人相信我的話。
那個小女孩來歷不明,不知道她給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湯,
絕不能讓她和我爸天天住在一起!
今天我終于等來了一個機會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窗框上一個松了的螺絲釘。
我偷偷吞下那根釘子,醫(yī)院沒辦法,通知了我爸。
我爸給醫(yī)院轉(zhuǎn)了治療費,人卻沒來,
來的是我那幾年不見一面的弟。
他見了我像見了什么仇人一樣,沒好氣的倒了杯熱水自己喝起來:
“我說姐,你要是想死就死的徹底點兒,別老折騰我和爸了行嗎。
折騰了這么多年還沒折騰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