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裝窮的時候,英英給我遞了一碗白粥。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孩,無論我什么身份,她都會從一而終地愛我?!?/p>
“所以英英在我心里是獨一無二的,她和那些勢力眼的窮人不一樣。”
我凄慘地笑了,心里無限鈍痛。
余英英一碗白粥讓他死心塌地。
可我呢?
五年來,我任勞任怨,打工到天昏地暗,幾次被累到心肌炎進醫(yī)院。
為了省錢,我硬是忍痛不吃藥。
從各方面苛待自己才能擠出更多錢來支持他的臺球事業(yè)。
我甚至代替他被砍掉大拇指。
我的付出難道就這么輕賤嗎?
居然比不上區(qū)區(qū)一碗白粥。
那我這五年來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么呢?
我閉了閉眼,想轉(zhuǎn)身離開,今后帶著我們的兒子遠走高飛。
2
可門內(nèi)的人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幾個人合伙粗暴地把我拖了進去。
蘇博看見我,眼神閃爍。
“老婆,你什么時候來的?聽見了什么嗎?”
掙扎間,我斷指處被重重碾過,痛得我蒼白著臉喘粗氣。
我無力地搖了搖頭,只想趕緊回家找兒子。
蘇博松了一口氣,竟是又裝起來了。
他滿臉窩囊和害怕。
“老婆,他們說再還不上錢就殺了我們?nèi)摇T趺崔k?我當(dāng)初只是為了賭一把,不想再讓你和兒子受苦。怎么會變成這樣呢?”
他以為我還會心疼他,包容地說不是他的錯。
但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在意他了,我只害怕兒子受罪。
我面上一緊,“不是說了砍了手指就多寬限幾個月嗎?”
債主嗤笑一聲,“你的大拇指值幾個錢?全砍了也賠不起!”
說著,他瞇起眼饒有興致地掃了眼我的下半身。
“錢還不上,還有其他辦法。往下身塞一顆臺球,抵十萬,怎么樣?”
聽了這話,所有人臉上都蕩漾著淫邪的笑。
無數(shù)道目光盯著我的私處看個不停。
似乎真的好奇我的極限是幾顆球。
蘇博的眼神明明滅滅,看不出喜怒。
我氣得發(fā)抖,感覺呼吸都急促得要驟停。
我還對蘇博抱有一絲希望,期望他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不要對我這么殘忍。
他至少應(yīng)該還有身為人的良知吧。
可他避開了我哀求的目光,說出的話猶如寒冬臘月的冰棱一樣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