植物人也好,殘疾人也罷,這就是我的宿命。
至少能逃離這個家,至少能護(hù)住妹妹。
我和顧淮川結(jié)婚的消息,似乎在被故意隱瞞,就算是作為侄子的顧佑寧,也毫不知情。
這樣也好,我可以安安靜靜地離開這里。
去港城的前一天,我拿出一條精美的粉鉆項鏈。
這顆鉆石,是顧佑寧在拍賣會上買下的,價值連城。他又親手設(shè)計了款式,鑲嵌成項鏈,親手為我戴上。
我一直舍不得戴,如今便物歸原主吧。
我來到顧家別墅,顧佑寧正好不在家,我送了一口氣,正好我也不愿意見他。
管家見到我,用輕蔑地語氣說到:“黎小姐,你既然發(fā)誓不再糾纏顧少了,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他做什么?”
“顧少給你留面子,我勸你一句,不要得寸進(jìn)尺?!?/p>
我拿出粉鉆項鏈:“我是來還東西的,這條項鏈太貴重了,我想顧先生應(yīng)該把它送給未來的妻子?!?/p>
管家禮貌地收下項鏈,卻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:“哼,搞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,真是上不得臺面,怪不得顧少不愿娶她!”
我無意爭辯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7
羊城與港城距離很近,顧家派來的車很快便載我來到了港城醫(yī)院。
出來迎接我的,是顧淮川的表姐蔣涵。
“夢初,我弟弟現(xiàn)在的情況有點特殊,委屈你了……”
我輕輕拍了拍蔣涵的手背:“姐,沒關(guān)系,我有心理準(zhǔn)備?!?/p>
決定是我自己做的,既然嫁過來了,那便好好過日子。
來到病房門口,我深吸一口氣,推開房門。
我愣住了。
一個身姿挺拔、肩膀?qū)掗煹哪腥苏驹谖颐媲埃m然穿的只是便服,卻掩蓋不了他的矜貴冷峻。
“你好,我是顧淮川?!?/p>
我抬起頭看向那張棱角分明的臉,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”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。
“植物人”三個字像是有些燙嘴,面對眼前這個神采奕奕的男人,我居然說不出口。
“唉,夢初,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,我弟弟現(xiàn)在情況有些特殊……”站在一旁的蔣涵緩緩開口。
在她的講述中,我得知了事情的全貌。
那場車禍?zhǔn)钦娴模櫥创ǖ膫麆莺苤?,但他很快就醒了過來,而且恢復(fù)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