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他一個月前重傷住院,一直沒有蘇醒,已經成了植物人!
“爸,這絕對不行,妹妹怎么能嫁給一個植物人?”我聲音嘶啞。
“夢初,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做主。”繼母緩緩開口。
“黎家現(xiàn)在岌岌可危,必須要和顧家合作才能保住生意。你們做姐姐的不犧牲,到時候軒軒怎么繼承家產?”
黎軒軒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他出生后,我與妹妹,便淪為了黎家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。
指甲嵌進掌心,我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良久,我抬起頭。
“我來嫁。”
4
做出最終決定后,我反而一身輕松。
我約了最好的閨蜜去天海KTV喝酒發(fā)泄,當作是婚前派對。
在KTV地走廊里,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林語。
但卻和她那日的樣子大相徑庭。
紅唇卷發(fā),黑色超短裙,手里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。
一個全身奢侈品的中年男人,正將她按在墻上,旁若無人地親吻。
男人肥碩的手摸上她雪白的大腿,輕輕掐了一下,換來了林語壓抑的輕笑。
看我呆愣的樣子,閨蜜許橙拉了拉我的胳膊,輕佻地對著林語的方向抬抬下巴。
“怎么?認識?”
“算是認識吧?!蔽液鷣y回答著。
“不是吧,我們黎大小姐,怎么會認識KTV陪酒女?”
我猛然轉過頭來:“你說什么?她是陪酒女?”
許橙無辜地聳聳肩:“是啊,她花名叫鶯鶯。你來這種地方少不知道,我天天泡在天海,當然一眼就能認出來?!?/p>
此時,中年男人臉色漲紅地放開了林語,他喘著粗氣低聲說道:“和哥哥去包房里,哥哥好好疼疼你。”
林語笑著抬起頭,正與我四目相對。
出乎我的意料,她沒有露出一點驚慌的神色。
“喲,這不是夢初姐嗎?”
男人聞聲抬起頭,油膩的眼神貼在我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露出猥瑣的笑容。
“鶯鶯,這是你的小姐妹嗎?小姐要不要賞個臉,一起去包房……”
林語笑得嫵媚:“夢初姐姐自然是愿意的,反正和顧少也是玩,和別人也是玩?!?/p>
“更何況你的名聲早就臭了,我說得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