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周央晚盯著書看了許久,眉頭越皺越深......
這古人用毛筆畫的東西,也沒上個色,說真的,周央晚是真看不習(xí)慣。
“公主可是覺得眼熟?”
看柳溪的表情,自己似乎是要認得這書上的東西。
柳溪給周央晚看的,是一副圖,上面畫著個發(fā)簪子。
“這,莫不是那日酒樓那個?”
“對!我就知道公主和我想的一樣!”柳溪高興的一拍桌子:“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發(fā)簪子,拿去給魏硯塵那個傻子看,他竟然說女人的發(fā)簪都長得差不多,這哪里分的清?!?/p>
“嗯嗯嗯......”周央晚心虛,她其實也分不太清。
“這發(fā)簪子,怎么了?”周央晚察覺到不對勁,忍不住翻來看幾頁,這本書的后面幾頁,畫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圖案,好似......符咒?
“公主可知這是本什么書?”柳溪不答反問。
周央晚搖頭。
“這是本禁書!”
???
?。?!
禁書?那你還拿來給我看?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從懷里掏了出來?
“這書是前朝,也或許是前前朝一位神秘的修仙人士所著。”柳溪指著書,一臉嚴肅:“傳說此人已得道成仙,這書是他修仙途中所著,此書講的是如何讓人靈魂轉(zhuǎn)世,起死回生?!?/p>
周央晚睜大了眼,不可置信的盯著柳溪。
你在開玩笑吧?
“不過這只是上半本,還要集齊后面兩冊,才能知道到底如何施術(shù)。”
“那。另外兩冊呢?”周央晚忍不住問。
“還沒找到。”柳溪雙手一攤:“我尋遍這大周朝大大小小的藏書閣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“柳小姐找這書,不會也是為了起死回生吧?”還是為了靈魂轉(zhuǎn)世?
“不。”柳溪搖頭,眼神堅定:“我不信鬼神,只是我收集東西喜歡集齊全套,少了實在不美。”
周央晚:你這是強迫癥啊。
“這書,可否給我看看?”周央晚起了興趣。
“可以,待公主看完,派人送還便可?!?/p>
送走柳溪,周央晚開始翻看這本神秘的禁書。雖是繁體字,但連猜帶蒙的周央晚也看懂不少。
“需心智單純,八字帶火的少女......”
這標準也太低了吧,滿大街豈不是一抓一大把,周央晚癟癟嘴,隨口問雙喜:“我八字是什么?”
“公主怎么突然問起這個?!彪p喜略一思索:“公主生辰是慶帝三年五月初三”
“帶不帶火?”周央晚不懂這些。
“帶了兩個火呢?!彪p翼語帶驕傲:“國師說,公主心智單純,一生順遂?!?/p>
嗯??
這詞怎么聽著有點耳熟。周央晚匆匆翻看一遍,愈看愈驚,心中有了一絲不詳?shù)念A(yù)感。
進攻是最好的防守,周央晚決定主動出擊,探探那紀瀾的虛實。
周央晚揣上書,抬腳就往門外走:“雙喜,出發(fā)!”
“公主這是要去哪?”
“去找紀瀾!”
“?。空壹o大人干嘛???”
馬車上,眼看著就要到大理寺,雙喜收回探出去的腦袋,放下車簾:“公主為何突然要去拜訪紀大人?”
周央晚冷笑一聲。哪是她要去拜訪紀瀾,分明是那家伙邀請自己去的。
先是魏硯塵暗示自己酒樓的案子有疑點,后又有柳溪上門送古籍。柳溪發(fā)現(xiàn)古籍有異,都找了魏硯塵又怎么可能不告訴紀瀾,這書竟然還能被送到自己的公主府。不是紀瀾的安排,她周央晚頭砍下來當球踢。
只是不知這紀瀾花費如此心思,請自己來,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。
大理寺門外,周央晚擺足公主架勢,指名道姓,她要見紀瀾。
“公主請?!奔o瀾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,云淡風輕的模樣。五公主駕到大理寺,也沒見他主動到大門口恭迎,一張俊美的臉面無表情的看向周央晚:“公主前來,不知所謂何事?”
裝什么裝,周央晚冷眼。
“這個。”周央晚開門見山,掏出柳溪留給她的古籍,放在桌上,推到紀瀾面前:“有許多地方本公主看不懂,特來請教紀大人?!?/p>
“這不過是鄉(xiāng)野間欺騙百姓的東西?!奔o瀾看也不看,伸手替周央晚倒了杯茶。
“紀大人書都沒翻開,竟然就知道里面寫了什么,好生厲害。”周央晚忍不住嘲諷。
“公主,喝茶?!?/p>
周央晚:“......”
見紀瀾不接話,周央晚只好換個問法:“紅公雞說你發(fā)現(xiàn)酒樓那案子有疑點?”
“嗯?!奔o瀾端起杯,好似真的在細細品味杯中清茶。
周央晚氣結(jié),這家伙就是故意的!
問一句答一點。
周央晚深吸一口氣:“是什么疑點?”
“你想知道?”紀瀾突然放下茶杯,抬起雙眼,緊緊盯著周央晚,仿佛在確認什么。
“是,是啊。”周央晚暗暗給自己鼓了股勁,氣勢不能輸,決不能敗下陣來。
“那日的死者,三日,尸身未腐......”
“什么?!”周央晚大驚,這季節(jié),不用三日,一日就該臭了。
“等會,死了三天才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”周央晚懷疑這大理寺的人有沒有認真工作。
“尸身送去了義莊,義莊老王老眼昏花,開始并未察覺異常。直到下人來報,那店小二死在牢里,我派人去義莊查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“那,小二怎么會死在大牢內(nèi)?”這總該是你們大理寺的鍋了吧。
“小二歸案之后,殺人動機實在牽強,奈何他當時已經(jīng)認罪,又死咬著只是一時沖動犯下大錯。本想著關(guān)兩天再細審,次日一早,便發(fā)現(xiàn)毒死在牢中。”
“自殺?”周央晚不敢說出另一個懷疑。
“瀾瀾。聽說你有貴客......”魏硯塵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門,不等紀瀾說話就直接闖了進來。
“果然是你啊,”魏硯塵一屁股坐在周央晚旁邊:“不過你來的也太遲了吧,我都等你這老半天了,還以為你不來了呢?!?/p>
紀瀾忍不住瞪了魏硯塵一眼,如果眼神能殺人,魏硯塵此時已被刺成刺猬了。
“你和柳溪輪流到訪,我不來都不行。”周央晚都笑了,這兩人號稱發(fā)小,實在沒什么默契。
“你說到哪了?”魏硯塵問紀瀾,不待紀瀾開口,又一揮手:“算了,我來說吧,你那性子,一句話說一半,我怕這小傻子......哦,小公主,聽不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