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可惜周央晚對酒興趣不大,古代的酒受制于釀酒技術(shù)的落后,度數(shù)都不太高,二十多度就已經(jīng)是很厲害的烈酒,讓在現(xiàn)代喝慣了高度白酒的周央晚很是不屑。
“你給我看著來幾個適合下酒的菜吧。”周央晚擺擺手:“要好吃的,你們廚師的拿手菜。”
古代的酒樓,木質(zhì)建筑,隔音效果差了不是一點。
對面開趴體的少年們的斗酒聲,夾雜著幾個女子的笑聲,時不時的傳進(jìn)周央晚的耳朵里,甚至隱隱能聽到樓下大堂的喧鬧聲。
“小姐,您的菜......”
小二端著托盤推門進(jìn)來,開始給周央晚上菜。
“小二!小二!人呢!”
店小二菜還沒從托盤里端上桌,就聽到有人在門外高聲大喊。
“小姐。您的菜齊了。”
店小二飛快的把菜擺上桌,滿臉笑容的躬身迅速往門外退,門都沒來及替周央晚關(guān)好。
“來了,來了。客官您喊小的?”
透過門縫,周央晚看到小二往走道內(nèi)側(cè)小跑了過去。
“怎么回事!怎么這么慢!”
聽聲音似乎是隔壁包間的客人,嗓門奇大,應(yīng)該是個中年男人,聲音沒有少年那種清脆的感覺,粗啞的很。
這男人粗魯?shù)挠昧ε闹雷?,發(fā)出砰砰砰的聲音,伴隨著對小二的訓(xùn)斥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,知不知道我是誰!”中年男人把小二臭罵一頓。
“抱歉,客官,您先消消氣。小的給您斟酒,給您賠罪了?!?/p>
服務(wù)業(yè)不好干啊,那男人又罵罵咧咧的好一陣子。
“吵什么吵什么!”對面包間的公子哥們不樂意了。
“......”
那群小公子看著酒量不怎么樣,身份地位怕是不低,就這么吼了一嗓子,剛才還在怒吼的中年男人立刻沒了聲音。
“客官息怒,小的這就給您上酒,再給您添兩下酒菜,您稍等片刻。?!?/p>
小二的身影又一次從門口一閃而過。
“雙喜,你也來吃點?!敝苎胪斫凶×送T口走的雙喜。
“公主您先吃。奴婢把這門關(guān)好,太吵了?!?/p>
“不用,就這么開著吧?!敝苎胪頂r下雙喜。
留個縫聽聽熱鬧也不錯。
沒消停一會,門外又是一陣噼里啪啦,碗碟摔碎的聲音。
“對不住,對不住,公子息怒,小的給您擦擦......”小二道歉的聲音。
“你眼睛瞎了啊!”又一個喝醉的少年:“起開!你這手上都是血,別碰本少爺。?!?/p>
“雙喜,把我那止血膏藥給小二送去。”周央晚吩咐,在這古代傷口感染了可不好治。
“是。”雙喜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袱里,掏出個白玉瓷瓶。
送藥回來雙喜就開始絮絮叨叨的稟告外頭的情況:
“這小二也真是的,在樓梯口那把碗給打了,那碎片渣子掉了一地,就這么拿手去撿,不被割傷才怪呢,血流的滿手都是,止都止不住......公主你待會出去可得小心點,別被給碎碗渣子割了腳。”
......
回憶被打斷,周央晚不悅的看著來人。
“小傻子,聽說你被瀾瀾罵了?”紅衣男子也學(xué)紀(jì)瀾不敲門,徑直走到周央晚身邊坐下,吃起了綠豆糕。
“紅公雞!你走開!”周央晚一把搶回綠豆糕:“這是我的,不給你吃?!?/p>
“小傻子還護(hù)食......”紅衣男子笑容頓在臉上:“你剛才叫我什么?!”
“紅公雞!”周央晚體貼的又喊了一遍。
“你!”紅公雞指著周央晚的手抖了又抖:“你不會真的不記得我了吧!”
周央晚不吭聲,聽口氣,這家伙和原身應(yīng)該挺熟的,可惜,原身真的不記得他了......
“你......”紅公雞看起來很是生氣:“你個大傻子!”
“你才是傻子!”周央晚也生氣,這家伙,傻子傻子的叫了自己多少次了!
雙喜端著盤花生酥進(jìn)來,就看到兩人在房里就快要吵起來了。
“謹(jǐn)言!”門口傳來紀(jì)瀾的聲音。
“算了,本少爺不和你計較。你給老子記住,老子叫魏硯塵,字謹(jǐn)言,不許叫我紅公雞!否則......”
“謹(jǐn)言!”
再次響起紀(jì)瀾的聲音。
魏硯塵來不及放狠話,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,門也不給周央晚關(guān)好,留了個一人寬的縫。
“瀾瀾,你叫我。.”
“我好像說過......”紀(jì)瀾的聲音明明不大,卻壓迫感十足。
“好好好,紀(jì)大人,您找小的什么事?”這諂媚的聲音,和剛才的張揚判若兩人。
哈,原來這家伙也是個變臉高手。
“公主,要不奴婢去把門給關(guān)上吧?!?/p>
“不用,”周央晚拉住雙喜:“咱們也聽聽,你不想知道誰是兇手?”
雙喜搖頭,面露憂愁。
“你別怕。”周央晚不明白雙喜愁什么,只當(dāng)她是害怕被牽連:“人不是咱們殺的,那紀(jì)瀾也不能冤枉咱們?!?/p>
“嗯?!彪p喜點了點頭,好像想到了什么,表情驚恐:“可是公主,奴婢聽說,這枉死的人不甘心,會變成厲鬼?!?/p>
“別怕別怕?!敝苎胪砼呐碾p喜的手:“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,那都是騙人的?!?/p>
“公主您怎么知道?奴婢聽說,好些有道行的術(shù)士就能招魂,國師大人甚至能讓死者復(fù)生呢。?!?/p>
“不可能啦......”周央晚說著,自己也不確定起來。她可不就是魂穿來的鬼魂么。
紀(jì)瀾很安靜,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現(xiàn)場,倒是那個魏-紅衣騷包-紅公雞-硯塵一直說個沒完。
“瀾瀾,哦不是,紀(jì)大人,你說這會是個什么兇器?刀還是劍?”
“哦對了。你有沒帶個女仆過來?咱們待會還得給那小傻子。還有其他女客人搜身呢。”
“她就不用了搜身......”紀(jì)瀾終于開口了:“還是說,你想被你爹揍?!?/p>
好吧,魏硯塵泄氣。他要是敢搜公主的身,明天就能被他爹打斷腿。
“你剛才為什么問她是誰啊。你別告訴我你不認(rèn)識她?!蔽撼帀m突然笑了起來:“還是她突然變正常了,你有點接受不了?”
“沒有。”紀(jì)瀾顯然不愿多說:“只是......”
周央晚聽的心急如焚,只是什么啊,這男人怎么話不說完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