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霜說了,等她身子再恢復(fù)些,就會跟我結(jié)婚?!?/p>
“至于許知夏,我們?nèi)胰硕疾幌矚g她,就連女兒整日里也念叨著如霜好,我看她這個當(dāng)媽的也是夠失職的了?!?/p>
“眼下許知夏還有用,離婚的事情還得再拖一拖?!?/p>
手機驟然落在地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我抓住旁邊的服務(wù)生,讓他把手機送進去。
隨后,我捂著幾乎要嘔出的嘴跑了出去。
5
我靠在墻邊撐著緩了好一會。
直至太陽升起,我才覺得自己似乎又活了過來。
在清醒的那一刻,我沒有選擇回家,而是轉(zhuǎn)身去了律師所。
我在律師所待了許久,出門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當(dāng)我走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又是猝不及防的掌風(fēng)落在臉上。
薛時澤渾身帶著酒氣,有些氣急敗壞。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如霜差點死在手術(shù)臺上?!”
“不是說了讓你寸步不離如霜嗎?”
身后的醫(yī)護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,還有不少病患在門口看熱鬧。
我輕飄飄的把離婚協(xié)議扔在他的臉上,緩緩開口。
“薛時澤,我們離婚吧?!?/p>
“我不想當(dāng)任何人的救命藥,不想當(dāng)你們的保姆,傭人……”
“還有,當(dāng)初我給你捐的腎究竟去了哪?”
薛時澤雙眼瞬間睜大,并把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。
身后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我們的耳朵里。
“感覺是個好大的陰謀啊,他不會是為了別的女人奪走了自己妻子的腎吧?!?/p>
“我看就是,你瞧他們夫妻兩個,一點都不像正常夫妻。”
“昨天我還看見她閨女趴著那女人的身上偷著喊媽呢?”
我閉上眼睛,那些言語愈發(fā)的刺耳。
恰巧母親帶著暖暖回來,把他們?nèi)嫁Z走。
母親知道我的意圖后,用手指著我開始數(shù)落。
“離婚?時澤對你這么好,你竟然還想著要離婚?那暖暖怎么辦?”
“你要是真要離婚,那你就自生自滅吧,暖暖跟著我也會過得很好!”
暖暖緊緊盯著我,眼里沒有任何對我的留戀之意。
我蹲下身子,懷揣著最后一點的慈愛問道。
“若是給你選擇的機會,你會選擇我做媽媽,還是許如霜?”
我顫抖的伸出雙手,渴望暖暖會沖進我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