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欣月,我就知道你那么果斷解除婚約肯定是憋著壞,有種你沖我來,欺負秀茹算什么本事,虧她擔心你特地過來給你換藥!”
我被顧明武踹得渾身汗?jié)瘢》ゐずN在身上,像一條喪家之犬。
而林秀茹此時卻一副受害人模樣依偎在顧明武懷里直抹眼淚。
“都是我的錯!我不該過來給欣月姐姐換藥,還弄疼了她!”
“可是我明明已經(jīng)很小心了,也跟欣月姐姐道歉了,她卻還是不依不饒說我搶走了你,口口聲聲要殺了我!”
顧明武向來對林秀茹的話深信不疑,不等我開口,心如蛇蝎的帽子就扣在了我頭上。
“宋欣月,你賤不賤!為了逼我娶你連臉都不要了!”
“像你這樣恬不知恥的人,我怎么可能跟你結(jié)婚,虧我還給你交住院費給你治療,你就活該落下殘疾孤獨終老一輩子,免得出去禍害別人!”
話落,他抱著林秀茹離開了病房。
映著窗外的月光,留下了一串血腳印。
我爬到值班室,找到了醫(yī)生給我重新縫合傷口,卻被告知之前交的醫(yī)藥費被顧明武全部要了回去。
如果明天早上不能交齊費用,就讓我趕緊出院。
我心灰意冷,無奈之下賣掉了媽媽生前留給我的手鐲才湊齊了醫(yī)藥費。
3
再次醒來時,我在躺在昨天的病床上。
我的腿被醫(yī)生清創(chuàng)后再次縫合,醫(yī)生說幸好我用水及時沖洗了傷口,不然強酸繼續(xù)腐蝕后果不堪設想。
我在醫(yī)院住了半個月,顧明武一次都沒來過。
從前媽媽跟我說女孩子要用自己的本事賺錢,只有自己掙來的東西才能給足自己安全感,我還覺得媽媽啰嗦,直到經(jīng)歷了兩世,我才幡然醒悟。
出院后,我回了一趟家,想歸還之前顧家送過來的彩禮,也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房子。
其實說是彩禮,也不過是幾床陳舊發(fā)黃的被子,連當下時興的三大件一樣都沒得。
也是自己蠢,當初還認為遲早是一家人這些東西并不重要,現(xiàn)在看來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走到村頭時,王嬸打趣我道,“哎呀,有明武照顧就是恢復得快??!”
我無奈地搖了搖頭,她卻還以為我是不好意思,繼續(xù)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