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高高掛起,透過窗欞灑在魏無羨的床鋪上,今天是聽學的修沐日,可以不用上課的休息日,魏無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機會。
魏無羨在金色的陽光中慢慢睜開了眼睛,他眨了眨眼,適應了一會兒光線,然后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。他伸了一個懶腰,全身的筋骨都發(fā)出了輕微的響聲,似乎在慶祝這個難得的放松時刻。
魏無羨從床上坐起,穿上外衣,簡單洗漱下,準備出去找點吃的。
魏無羨剛踏出房門,就瞧見江澄正站在庭院中,一臉嫌棄地看著他?!澳氵@懶骨頭,可算起來了,太陽都快曬屁股了?!苯伍_口便刺道。
魏無羨也不惱,笑嘻嘻地回:“江澄,你這是嫉妒我能睡懶覺。”
這個時辰藍家的飯?zhí)迷缫殃P閉,魏無羨打算下山去找吃的,“江澄,我要下山去彩衣鎮(zhèn),你要去嗎?”
“去。”
魏無羨和江澄一拍即合,決定一同前往彩衣鎮(zhèn)。
兩人走到路口時,遇到了藍曦臣和藍忘機,他們后面還跟著幾個門生。
兩人悠然地走到路口,正巧遇到藍曦臣與藍忘機,他們跟著幾個門生。
魏無羨眼尖,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藍忘機,原本還有些慵懶的神態(tài)瞬間一掃而空,眼中綻放出驚喜的光芒,腳下像生了風一般,迫不及待地跑到藍忘機身邊,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,親昵地喚道:“藍湛?!?/p>
“魏嬰?!彼{忘機的目光在觸及魏無羨的瞬間,原本清冷如霜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,猶如寒潭之水泛起絲絲漣漪。他微微頷首,簡單的動作卻飽含著獨屬于他們之間的默契與溫情。
藍曦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雖自家弟弟依舊面無表情,但他與藍忘機自幼一同長大,又怎會看不出弟弟內(nèi)心的喜悅。藍曦臣心中暗笑,面上卻不動聲色,明知故問:“忘機,這是你朋友?”
魏無羨這才如夢初醒,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,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心上人的大哥。他趕忙端正態(tài)度,神色變得恭敬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衫,鄭重地向藍曦臣行禮,言辭懇切地說道:“澤蕪君,久仰大名,我是云夢江氏魏嬰魏無羨。”言語間帶著對藍曦臣的敬重,又不失自己灑脫的本性。
這時候江澄也走了上前,他雖不滿魏無羨剛剛又去纏著藍忘機的事,但也不好這時候發(fā)脾氣,他向藍曦臣行禮,“云夢江氏江澄江晚吟。”
藍曦臣溫和地微笑著,回了一禮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而謙遜。
“兄長,這是魏嬰。”藍忘機神色認真,語氣慎重。他雖還在思索著該如何向家人坦誠他與魏無羨之間那特殊的情誼,但此刻提及魏無羨,心中卻滿是珍視。
藍曦臣饒有興致地看著魏無羨,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,這笑意如同春風拂面,讓人如沐暖陽。他溫和地問道:“久聞兩位公子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風采不凡。不知魏公子與江公子要去往何處?”
魏無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憨態(tài)可掬地說道:“我與江澄正打算下山去彩衣鎮(zhèn)尋些吃食,今兒個睡過頭了,藍家飯?zhí)靡讶魂P門了,無奈之下,只好下山覓食啦。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攤開雙手,臉上露出無奈又帶著幾分俏皮的神情。
藍曦臣微微點頭,“如此,倒也巧了,我與忘機正欲下山除祟,那彩衣鎮(zhèn)附近水域近日有些水祟出沒?!?/p>
魏無羨眼睛一亮,“水祟?那可不得了,我與江澄可否同去?說不定還能助一臂之力?!?/p>
江澄雖然不開心剛剛魏無羨又去纏著藍忘機,但他想要在藍家面前顯示下自己的本事,也就不阻攔魏無羨說要跟著一起去除水祟的事。
藍曦臣略作思忖,目光在魏無羨和江澄身上流轉(zhuǎn),“若二位公子愿意,一同前往也好。”
眾人結(jié)伴而行,魏無羨走在藍忘機旁邊,藍忘機想到魏無羨還沒有吃早膳,從儲物袋中拿出點心,放到魏無羨手里。
(魏嬰,吃點東西。)
(藍湛,你真好。)
魏無羨打開點心的包裝,開心的吃起來。
后面的藍家門生看見二公子的舉動,滿是驚訝,二公子跟這魏無羨這么好嗎?
(“兩位宿主,出現(xiàn)了大瓜?!?吃瓜系統(tǒng)的聲音在兩人腦中響起。
(“瓜瓜,什么大瓜?”)魏無羨吃著點心,悠閑問道。
“兩位宿主,彩衣鎮(zhèn)碧靈湖的出現(xiàn)水祟乃是水行淵,這個水行淵是溫氏趕過來的?!背怨舷到y(tǒng)說。
魏無羨吃了幾塊點心就不吃,他把點心收了起來,這可是藍湛給他的?!八袦Y,這可不好處理啊?!?/p>
藍忘機微微皺眉,與魏無羨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
(藍湛,你還記得我前幾天給你畫過的五行封印陣嗎?)魏無羨在藏書閣除了抄書,平時還折騰符箓陣法,封印陣就是魏無羨從一本古籍里悟出來的。
(自然記得。)藍忘機目光堅定地看著魏無羨,他知曉魏無羨既然提及此陣,定是已有應對之策。
(我們試試用五行封印陣看看能不能把水行淵暫時封印起來,以后想到辦法在徹底解決。)
(好。)
一行人到了彩衣鎮(zhèn),沒有多做停留,就劃了十幾艘小船往碧靈湖而去。
魏無羨和江澄一人一艘船,兩人還比誰劃得快。
藍忘機跟藍曦臣同乘,把碧靈湖水祟是水行淵的事告訴藍曦臣。
雖然藍曦臣不知道藍忘機是哪來知道的消息,但他信任自己的弟弟,藍曦臣微微頷首,神色凝重地說道:“水行淵之事極為棘手,若真如忘機所言,是溫氏蓄意為之,那背后定有更大的陰謀?!?/p>
藍曦臣眉頭緊蹙,“若真是水行淵,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解決。”
藍忘機道:“魏嬰說可以先封印起來。”
封?。窟@倒是個好辦法,可水行淵要怎么封???“魏公子有把握嗎?”不是藍曦臣不信任弟弟,而是魏無羨太年輕了,他不敢相信魏無羨有如此大的本事。
藍忘機道:“我信魏嬰。”
藍曦臣看著藍忘機堅定的眼神,心中雖仍有疑慮,但也不再多言。
此時,魏無羨與江澄在前方的船上,笑聲與呼喊聲傳來。魏無羨用力劃著槳,還不時回頭調(diào)侃江澄:“江澄,你這力氣不行啊,是不是平日里只知道練劍,疏于鍛煉了?”
江澄漲紅了臉,反駁道:“魏無羨,你別得意,有本事咱們到湖中心看誰降伏的水祟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