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叔就冷靜的多,皺眉道:“五百萬?我們給不了,你可是青山的親姐姐,就這么忍心看他死嗎?這樣,我給你二十萬,帶醫(yī)療費和營養(yǎng)費,夠意思了吧?”
林叔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,就要塞到我手里。
周易趕緊攔著往外推:“使不得使不得,爸媽,小雨就是給你開玩笑的,怎么真的會問你們要二十萬呢?我們家也不差錢,這個二十萬留給你們二老買營養(yǎng)品?!?/p>
我靜靜的看著枕邊這個同床共枕幾年的男人,情動時,他也帶著欲望喚我小雨,動作很輕柔如同一帆舟頂我在遠岸,又在我沉下來之際,猛地一扎,讓我癱軟在他的懷里。
直到易清歡回來,他好像變得越來越陌生。
讓我有一陣恍惚,到底哪個是他,或者兩個都是他。
周易還在搖晃我胳膊,硬是讓我給我媽一個回答。
我給他一巴掌,冷漠的看著他:“你能不能滾,我們兩個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你聽不懂嗎?”
周易還沒開口,我媽卻先指著鼻子罵我:“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賠錢貨,人家小周那么好的一個人,你怎么說離婚就離婚,不許離婚聽見沒!”
“憑什么?”
“憑我是你媽!”
憑我是你媽。
憑我是你媽。
這種話,折磨了我十幾年。
我爸還沒被淹死,喝完酒一直家暴她。
一拳拳掄在她的腦袋上,我撐著我體力不支的身體,拿起地上的啤酒瓶砸在我爸頭上,我爸流著血到底,透過我媽的瞳孔,我只能看見我滿臉猙獰,舉著啤酒瓶。
像個惡魔。
事發(fā)后,我爸把我狠狠打了一頓。
左腿差點骨折,我想帶我媽逃。
我媽卻憤恨甩開我手:“逃哪里?怎么逃,你要不打你爸,你爸會打你嗎?趕緊回家,我一會兒還要做飯?!?/p>
“媽,我爸不會改的,他真的會打死我們的!”
我媽直接揚起手扇我臉上。她常年割麥子做家務,力氣很大,這一巴掌扇下去我頓感半張臉火辣辣的疼。
甚至我的門牙被她硬生生扇掉一顆。
她怒罵我惡毒,不是人,要拋棄我爸去別的地方享福。
可媽,我們留在這里遲早會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