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子閏被凍得猛一哆嗦,他實在坐不住了,索性放下書,大步朝著外面走去。
結(jié)果剛一出院門,就有小廝來報,“少爺,春兒她逃了!”
4
我確實逃了。
少爺不信我有了身孕,劉姨亦不幫我去尋大夫。
唯一能救我的,只有我自己。
我跳下返回別院的馬車,忍著劇痛,一路跌跌撞撞狂奔到大街上。
此時寒風(fēng)蕭瑟,家家已閉門歇息,只剩星星點點幾盞昏黃的燈照著街區(qū)。
忽然,天空開始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飄起了雪花。
我的四肢早已沒了知覺。
救命啊,誰來救救我的孩子?
絕望之際,正巧看見前方有一家即將打烊的藥舍,我連忙踱著腳步跑過去。
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扒住了馬上上鎖的大門。
藥舍的老板見狀嚇了一大跳,還以為碰見了女鬼索命,“啊——”
我咿咿呀呀拼命想喊出救命二字,卻怎么也發(fā)不出聲音,只好指著自己的肚子,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,同時還比劃了一個抱小孩的動作。
老板這才看懂我想表達(dá)的意思,恍然大悟般說了句,“噢,你是想讓我救救你的孩子?”
我激動地點點頭。
老板終于攙扶我進(jìn)了藥舍,找了一處軟榻讓我躺在上面。
緊接著搭脈問診,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。
“姑娘,你脈息……”
卻在此時,大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推開。
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,我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。
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私自逃跑,老板,把她肚子里的東西給我清干凈!”
不——
不可以——
我拼命地掙扎。
之前已經(jīng)喝了不少避子湯,身體已大不如從前。
若這次再保不住胎兒,說不定往后我就再也沒有當(dāng)母親的資格了。
老板被少爺?shù)耐?yán)嚇得呆若木雞,少爺卻已經(jīng)等不及,直接命令身后的小廝將我的身體禁錮住。
然后他大手一揮,隨即扯下一旁的紗幔將我的腰腹纏繞,下一秒用力一勒。
“啊——!”
我痛得直接喊出聲來。
身體不由得慣性弓起,然而更多的血從我的下體流了出來。
我絕望了。
孩子,我的孩子,這下徹底沒了……
老板從來沒見過這場面,當(dāng)場就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