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不好,欠我的,總要還。”沈景舟的目光始終沒有從手中的報紙上移開,語氣冷淡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霜。
莊筱悅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,輕晃著走到蘇念安身邊,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,蘇念安手中抱著的衣物差點散落一地。
莊筱悅婀娜地走到沈景舟身邊,往他懷里靠了靠,挑釁的看著蘇念安:“好,那就辛苦蘇小姐了?!?/p>
蘇念安卻是面無表情,抱著衣物準備離開。
這時,莊筱悅突然叫住她:“等等,蘇小姐,我這些衣服可都是真絲的,只能手洗,你知道的吧?”
“好的!”
蘇念安抱著衣服來到洗衣房。
正搓著衣服,沈景舟突然走了進來,蘇念安下意識地低下頭,避開他的目光。
沈景舟走到她身后,冷冷開口:“告訴我,當年為什么要那么做?”
蘇念安的手猛地一僵,洗衣水濺出,打濕了她的衣角。
她深吸一口氣,故作鎮(zhèn)定:“我早說過了,沒有苦衷,就是恨你父親反對我們。”
沈景舟冷哼一聲,抓起她的手腕轉過身來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頭直視自己:“到現(xiàn)在還嘴硬?蘇念安,你可真是讓我失望透頂。”
蘇念安眼眶泛紅,卻倔強地不肯落淚:“沈總,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,現(xiàn)在我只是您的傭人,還希望您高抬貴手,放過我。”
“行,算你狠!”
沈景舟松開手,眼神中閃著憤怒,轉身大步離開。
接下來的幾天,沈景舟和莊筱悅去哪兒,都會要求蘇念安跟著。
有人敬酒,他讓她擋酒,哪怕嗆得她直咳嗽。
有人遞煙,他便讓她點火,哪怕煙灰燙到她的手指。
逛街購物時,他讓她像跟班一樣給莊筱悅拎著大包小包。
外出游玩時,他讓她像侍從一般鞍前馬后,背包、撐傘、拍照,休息時還得為他們驅趕蚊蟲。
而他,總是當著眾人的面,對莊筱悅溫柔呵護,百般寵溺。
每次活動結束,他都會冷著臉從錢包掏出一沓紙幣,甩在她腳邊。
“拿好,這是你的報酬?!?/p>
面對他的刁難,她始終默默忍受,只是平靜地俯身拾起被踩臟的錢,仔細地放進自己的衣兜。
也好,她急需這筆錢,等攢夠了,她便能徹底逃離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