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柏青臉色驟變,立刻沖過去,扶住了她,“怎么這么不小心?摔倒哪里了?”
陸茜茜捂著自己的腳踝,滿臉無辜,“好像崴到腳了。”
“我?guī)闳メt(yī)院!”顧柏青橫抱起陸茜茜,快步疾行,走到宴會廳門口,還急切的踢開了大門。
他從始至終都并未發(fā)覺,站在門后的寧可嵐。
寧可嵐背靠在墻壁上,膝蓋被宴會廳門砸得生疼,心里的苦澀,更是在全身蔓延開來。
她看著陸茜茜環(huán)抱著顧柏青,她白皙的下巴,抵在顧柏青的肩膀上,她的目光對上她,嘴角勾著得意的弧度。
好一個失憶??!
若是真的失憶了,又怎么會機關(guān)算盡的,讓她親眼目睹這一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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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柏青大概怎么也想不到,所謂失憶,只是陸茜茜回到他身邊的一個借口罷了。
寧可嵐突然記起,她陪著顧柏青奮斗的時候,她在投資人那里,一次又一次的吃了閉門羹,穿了一天的高跟鞋,磨破了她的后腳跟。
顧柏青氣惱得,恨不得去找那些投資人理論,她拉著他的衣角,無所謂的搖頭,說不要緊。
可他心疼得厲害,說總有一天,要所有的人都知道,她是他顧柏青最重要的女人,讓她再也不受半點委屈。
那天他背著她,手里拎著她的高跟鞋,就那么走了很遠很遠,到家之后還小心翼翼的為她處理了傷口,自責的雙眸映著水霧,真誠清澈。
那晚他抱著她的手臂,都格外的珍視,而現(xiàn)在,顧柏青帶著他生日時,她特意為他定制的勞力士鑲磚腕表,抱著他的白月光,從她面前走過,目不轉(zhuǎn)睛。
過了好一會,寧可嵐才在酒店經(jīng)理閃躲的目光中,默然的走回家,為自己點上安眠的熏香,閉上了眼睛。
第二天一早,寧可嵐依然像往日一樣,早早去了公司辦公室,不是為了處理工作,而是處理自己的東西。
以前,她和顧柏青奮斗的時候,他總喜歡賴在她這里,他們熬夜做方案,過流程,趕數(shù)據(jù),實在累了,就會在后面的休息間,相擁而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