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上一世,藍(lán)澤就是這樣進(jìn)門的,和堂堂朱雀公主成親,卻要被粗鄙地如此羞辱。
回門那日,他竟一句也未提過。
而虞錦也沒和他一道回來。
回想那時(shí),他只是低著頭,掩飾著那雙盈盈淚眼,沉默安靜地坐著。
母親問他時(shí),他慌忙換上笑臉:
「她太忙了,要執(zhí)掌九州事物,不能與我同來,她要我向你們道歉,下次再來拜見父王母親。」
連一向與我不和的鶴童,也嘲笑我弟弟在朱雀族過得比下人還不如。
我一怒之下,拔下她一大撮尾毛,痛得他哇哇亂叫。
我以為他是故意羞辱我,沒想到,他說的是事實(shí)。
藍(lán)澤入贅堂堂朱雀公主,竟要忍受胯下之辱。
他如此能忍,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。
藍(lán)澤,這一世,她們欠你的,我要全部替你討回來,欺負(fù)你的人都給我死!
女帝見我沒有反應(yīng),不耐煩地催促道:
「玄澤,快些過關(guān),賓客們都等著呢?!?/p>
我冷嗤一聲,看向她:
「女帝可是認(rèn)真的,還要爬過這王八的胯?」
「快些吧,別誤了吉時(shí),你一個(gè)外族,從我堂堂朱雀奴的胯下過一遭又如何呢?她畢竟是個(gè)女的啊。」
女帝失去了耐心。
呵呵,實(shí)在可笑,一只王八扮丑,還說什么吉時(shí)。
「女帝,你族莫不是生下的竟是王八,對(duì)這龜奴如此看重?」
「混賬,竟敢辱我朱雀族,你罵得可是自己主家?!古蹥獾谜酒饋碇钢掖罅R。
我沒忍住,撫掌大笑:
「我娶的是朱雀,可那公主縮著不出,全仰仗著王八在這里撐場(chǎng)面,可不是叫人懷疑這才是你生養(yǎng)的龜奴?!?/p>
賓客們聽了,全都大笑起來。
他們?cè)较朐胶眯?,紛紛看向那個(gè)不可一世,一臉蠢相的龜奴。
女帝臉上訕笑著,有些掛不住了,「休要胡言,你再多事,你妻子今日也不會(huì)來。」
我看著她:「虞錦是變成王八變不回來了嗎?她不露面可不成?!?/p>
這龜奴倒是護(hù)主,沖著我一臉惡意。
它忽然張開嘴,一口碧綠的濃痰沖我噴射而來。
我連忙偏頭躲過,被這股惡臭之氣熏得怒上心頭。
我拔出纏在腰間的青玉劍,一劍砍掉了龜奴的腦袋。
腥臭的龜血四濺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