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餅般圓潤的臉龐漲得通紅："這賊往酸奶罐里撒石灰粉！"被縛的漢子突然抽搐，

嘴角溢出黑血。武松的刀尖挑開他衣襟，

露出胸口燙著的青面獠牙刺青——西門慶私養(yǎng)的死士，專在商隊貨品里投毒。

"煩請都頭將人押送官府。"我把淬毒的石灰粉包進桑皮紙，

"順帶把這包證物交給漕運司的趙提舉，聽聞他上月剛納了西門慶送的揚州瘦馬。"三日后，

臨安分號開張的爆竹聲中，漕運衙役封了西門家三處碼頭。我站在綴滿糖霜梅花的迎客松下，

看著對街茶館里西門慶砸碎整套青瓷茶具，

扭頭吩咐春杏："把新制的'碎玉酥'給西門大官人送去，

就說感謝他替我們試出酸奶遇石灰會凝結(jié)成酪的妙法。"10.小雪那日，

七十二家分號同時掛出"金縷衣"招牌。我將纏絲瑪瑙模具按進杏仁面團，

糖霜在鎏金烤爐里泛起琥珀光澤。食盒里躺著半塊發(fā)霉的棗泥糕，

綠毛間隱約可見西門慶私印。我捻起糕餅輕笑："上月杭州府尹夫人腹痛，

怕也是吃了這種帶印的糕點？"武松的鑌鐵戒刀就在這時劈開北風(fēng)。

官差從西門糧店搜出整箱霉變面粉，封條上全蓋著西門家糧行的朱印。

我望著長街上蜿蜒的火把，想起原著里那場燒盡孽緣的大火，

轉(zhuǎn)身將"潘氏糧倉"的鑰匙拋給武大郎："該清賬了。"冬至子時，西門慶站在祖宅廢墟上，

看著最后一車債銀運往知府衙門。他腳邊散落著被退貨的毒胭脂、霉綢緞，

還有半塊褪色的"金玉滿糖"招牌——那是我故意讓人埋在灰燼里的。"此物抵債。

"我把琉璃糖罐放在斷梁上，"西門大官人當(dāng)年擲在我面案上的金元寶，如今增值百倍奉還。

"轉(zhuǎn)身時聽見瓷器碎裂聲，知道那是他最后的體面。11.清明時節(jié)，

我站在汴河碼頭的瞭望塔上，看著七十二艘商船揚帆起航。

每艘船的桅桿上都掛著靛青色的"潘"字旗，船艙里裝滿了新制的糖霜、乳酪和各色糕點。

"大娘子，這是新擬的商隊章程。"賬房先生捧著厚厚的冊子走來，"按您的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