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年還是離開了,在為路年流產(chǎn)第八次后,我也終于對他死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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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醫(yī)院回到家中,我久違的在家里看到了路年。他正在廚房煮著什么,空氣中傳來莫名的氣味。
我走上前,打算看一看,卻在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之后嚴(yán)厲呵斥。
“誰讓你過來的?!?/p>
我感到莫名奇妙,“路年,我們是夫妻,這是我們的家。”
他頓住了,似乎是沒有找到好的借口反駁我。他張了張口,說的卻全是戳我心窩的話。
“你來了也好,上次你沒有在念念墳前跪夠時間,今天你就過來跟我一起給她上香吧?!?/p>
我一直都知道,陸念死后,他在書房為陸念設(shè)立了一塊專門紀(jì)念的地方,并且天天給陸念的照片上香。
這還是我第一次跟著路年進(jìn)入他的書房,平時的他從來不讓我進(jìn)去,哪怕是碰一下門把手他知道了都要對我生氣。
路年在遺照面前站立,指揮我給陸念上香。余光中,我看見路年端出來一個瓷碗放在供桌上。
那好像是剛剛路年在廚房煮的東西。
“念念的轉(zhuǎn)世肯定是要平安順?biāo)斓摹甭纺暌贿厰[放著東西一邊念叨著。
插香時,我看向瓷碗,下一刻,我的眼睛瞬間瞪大。這里面,分明是一個剛成型的胎兒尸體!
這與醫(yī)生拿給我看的死胎一模一樣!路年竟然把醫(yī)院里的死胎拿了出來!
身體開始變得僵硬,腹部的刀口還在隱隱作痛,但這一切都沒有眼前的發(fā)現(xiàn)讓人窒息。
“是你!是你故意的!”
“我這次流產(chǎn)……是你故意的?……”想到過去種種,眼淚奪眶而出。
路年轉(zhuǎn)過頭,不耐煩地打斷我?!安痪褪橇鳟a(chǎn)八次么,反正你還能生,急什么?!?/p>
“我們家給你母親治病花了那么多錢,還讓你在家做富太太,你只用生幾個孩子,不輕松嗎?”
是了,我無力的垂眸。
“但是路年,我跟你這么多年,你卻為了一個死人害死自己的孩子?”我不可置信地?fù)u了搖頭,第一次覺得身邊的男人這么可怕。
第一次有孕時,我記得路年十分高興,那段日子對我極具溫柔。
這是我求的平安符,你要好好保存。他將一張黃符疊起塞在我的枕頭下。我看著他的面龐,柔聲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