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衛(wèi)風挑釁的眼神中,狼狽的逃進了客房。
但隔壁臥室好像故意般,叫的越來越大聲。
一小時后,顧安安披著睡衣踹開了客房門。
“裴書禮,你去哪鬼混了?現(xiàn)在才回來!”
我剛想解釋,她便不耐煩的打斷。
“別廢話,既然回來了,就趕緊滾去做飯。衛(wèi)風有胃病,不能餓半點?!?/p>
“還有,給司機打電話道歉,他現(xiàn)在還在找你!”說罷就要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心下冷然。
司機找我,怎么可能。
這么多年,顧家下人對待我就和路邊乞丐一樣,只會陽奉陰違。
我曾經(jīng)和顧安安說過,但那時她怎么說。
“裴書禮,你的教養(yǎng)都學到狗肚子里了嗎?居然學會了冤枉無辜下人,真無恥?!?/p>
此后,顧家下人越發(fā)肆無忌憚,但我再也沒有和顧安安提起過。
畢竟,她不信我,我又何必自找羞辱。
看著她背后布滿的吻痕,想到進門那不堪的一幕,我深吸口氣,握緊雙手沉聲說道。
“顧安安,我們解除婚約吧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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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沒想到我會提解除婚約,她轉(zhuǎn)身沖上前怒視著我。
“裴書禮,不就是去了精神病院幾天,又沒要你的命,你個大男人矯情什么。居然用婚約來威脅我!”
冰冷的話語如萬千利刃,寸寸凌遲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
那種瘋子進去成傻子,正常人進去成瘋子的地方,她的要求原來就是僅僅不要我的命。
的確,我還有命,但卻日日活在被折磨,被凌虐的恐懼中。
我自嘲一笑,輕聲問:“顧安安,你到底把我當什么?一件無足輕重,隨手可送給衛(wèi)風的玩具嗎?”
此時剛好進門的衛(wèi)風立馬接腔:“書禮哥,你怎么能這樣冤枉姐姐,把你送到實驗室都是為了公司。”
說著他紅了眼眶,假模假樣地看向顧安安:“姐姐,既然書禮哥誤會了,那我還是走吧,免得他看我礙眼?!?/p>
此番話,引得顧安安怒上心來。
一把拉住衛(wèi)風的手,揚手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裴書禮,你怎么這么小肚雞腸!爭風吃醋也有個限度,趕快給衛(wèi)風道歉!”
我被打的重重摔倒在地。頭磕在柜角,鮮血頓時流下,染的滿眼殷紅。
顧安安眼中閃過一抹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