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睡醒神清氣爽!
黎羽起來的時候前殿靜悄悄的,她喊了幾聲沒人回答,想來應(yīng)該是月亮和月牙帶著阿硯去了別處。
她也沒多想,出去沐浴了一會陽光轉(zhuǎn)身又鉆進(jìn)了自己的房中。
陽光從窗外撒入,安靜的房間是那么美好,除了在她床上打滾的001。
“001,你倒是清閑啊,我昨天差點(diǎn)就回不來了你知不知道!”
黎羽咬牙切齒,一把薅住001的兩只爪子往窗外一丟!
走你!
【啊啊啊啊宿主你瘋了??!見不到我過的好!】
黎羽當(dāng)沒聽到一樣,她慢悠悠地把窗戶關(guān)上,回到了案桌前。
經(jīng)過這次的教訓(xùn),黎羽充分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廢。
黎羽按照腦中的記憶喚出神靈筆,自言自語道:“還是得多畫一些殺傷力大的符咒以防萬一?!?/p>
手心的筆通體白玉,她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么會管毫無殺傷力的神靈筆以神字取名,現(xiàn)在看筆桿處的三個灑金大字和通身刻畫的符文,她嘴角抽了抽。
好家伙,那是人家自己取的名字。
黎羽落筆很快,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,她無一失敗,畫完的符紙很快堆滿了案桌。
江清硯輕輕推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,窗戶前的女子眉眼低垂在寫些什么,有些凌亂的青絲還未整理,有幾縷落于肩上,更顯出女子的專注。
“師父。”
江清硯聲音很輕,唯恐打破這副唯美的畫。
黎羽抬手落下最后一筆,笑著放下筆,“阿硯怎么來了?”
江清硯把手中的白瓷盤獻(xiàn)寶似的放在她桌上,香味瞬間鉆入黎羽鼻尖。
“師父昨天一天沒吃東西,我覺師父今早起來會餓,這是我請教月亮姐姐給師父做的桃花糕,師父要不要試試?”
黎羽一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一手捏起一塊桃花糕往嘴里放。
“阿硯真懂事,師父真是太愛你了!”
江清硯頓感渾身血液沸騰,他害羞地鉆進(jìn)黎羽懷中坐下,“這是我第一次做,師父可覺得合胃口?”
月牙姐姐說了,要抓住一個人的心,就要先抓住她的胃!
賀暮言可不會做好吃的給師父吃。
“好次!阿硯真棒!”黎羽感受著滿口的桃花香,獎勵般捏了捏他的小臉。
“那以后我天天給師父做!”江清硯小臉泛紅,有些好奇地看著案桌,“師父剛剛在做什么?”
黎羽瞥了一眼那一堆畫完了的符箓,又拿起了一塊桃花糕。
“師父在畫符,阿硯可要看看?”
江清硯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黎羽,“阿硯太笨了,真的可以學(xué)嗎?”
這樣的小崽崽……也太可愛了吧!
黎羽身上的血一沸,笑著拿起神靈筆放在江清硯的手心,握住了他柔軟的小手。
“有什么不能學(xué)的,阿硯拿好神靈筆,師父教你先畫個紫雷符?!?/p>
神靈筆微動,筆尖濃重的朱砂慢慢在符紙上落下,畫出的線條蒼勁銳利,雷電的圖案彎繞復(fù)雜,只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氣勢磅礴。
筆尖提起的那一刻,一個暗紅的復(fù)雜的圖案然繪成。
黎羽把符疊好放在他手心。
“靈筆化門,朱砂作引,以符為媒,可通天地。”
江清硯呼吸停了一秒,頓覺手心之物滾燙。
“師父,若無門無引呢?”
黎羽盯著硯中朱砂,良久才認(rèn)真回答他。
“若無門無引,那便以天地鋪紙,殺出一條血路吧。”
*
第二日一大早,江清硯照舊去了主峰修習(xí),為避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(fā)生,這次白玉早早就來了勤勉殿。
見江清硯臉色紅潤,看著并未受傷才放下心來。
昨夜她還想去藍(lán)靈山找?guī)熃?,但到了才聽聞師姐被師父喊走了,如今看見了她小徒弟安然無恙,想來師姐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沒事的。
陸綰婉進(jìn)來時掃了一眼江清硯和王遠(yuǎn)的位置才坐下。
王遠(yuǎn)捏緊腰間掛著的玉佩,怒目瞪著江清硯,眼圈之下是擋不住的烏青。
見時間差不多了,白玉立于上位,“今日上午為自行修煉,江清硯和陸綰婉,你們嘗試一下能不能吸收天地靈氣?!?/p>
“是?!?/p>
陸綰婉的天賦有目共睹,她本來想重點(diǎn)教一下江清硯,但讓她沒想到的是,才一個上午,兩人都已至練氣期。
陸綰婉的天賦高,白玉并不意外。
但誰能告訴她,一個在外流浪的小孩,天賦為何也這么高?
“紫靈上仙,落離真人有請?!?/p>
門外來的是賀暮言身邊的侍從,想到今日好像是每月一次的晨會,白玉撇撇嘴。
“跟他說我沒空!”
師姐不在的地方她才不想去,次次都是柳才在講,聽著就煩!
那人又拱手,“上仙,真人讓我告訴您,藍(lán)靈仙子也在哦?!?/p>
咻的一下,底下的弟子抬頭時,主位上已經(jīng)沒了人影。
“不早說!”
王遠(yuǎn)眸色暗了暗,轉(zhuǎn)身看向后桌,那人放下書卷朝王遠(yuǎn)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王遠(yuǎn)一腳踹了桌子起身大喊:“我的玉佩不見了,誰膽大包天偷了我的玉佩!”
周圍的弟子被嚇了一跳,雖然對他有意見,但鑒于他是長老的弟子,大家也不敢明說。
“是什么樣的玉佩,不知可否需要我們幫你找?”
“是啊,許是掉在哪個角落了,我們幫你找找吧?!?/p>
反正現(xiàn)在也是自由修煉的時間,為了不得罪王遠(yuǎn),只能任勞任怨找了起來。
除了江清硯和陸綰婉還在修煉。
而此時的議事殿,黎羽正一臉疲倦打著哈哈。
怎么沒人告訴她,咸魚還得來開會??!
白玉火急火燎趕過來,一進(jìn)門就看到了黎羽滿是水霧的迷茫大眼睛。
啊啊啊,好漂亮的大師姐,想過去揉一下臉怎么辦!
“咳咳,來了啊!”
賀暮言試圖拉回白玉的注意力,卻被友情贈送了一個白眼。
“師姐不知道就算了,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師姐的身體嗎,平時都不用師姐來開會,為何這次就得讓她過來了,累著我?guī)熃懔嗽趺崔k!”
賀暮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“白玉,你先坐下,這是師父的意思,以后這天靈宗是要交給我們四個的。”
“哼!”白玉坐在黎羽身旁,很自然地抽出了她的手給她把脈。
隨即溫柔地朝黎羽笑了笑,“師姐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些,肯定是按時吃藥了,棒棒!”
說著,她抬手揉了揉黎羽的腦袋。
她想做這件事很久了,師姐的腦袋果然軟軟的!
黎羽一大早被揪起來,然后莫名其妙在這里等來這么久,最后等來一個摸摸頭?
柳才給白玉倒了杯茶,笑著打圓場,“三師姐莫要生氣,我們已經(jīng)耽擱了點(diǎn)時間,現(xiàn)在先議事吧?!?/p>
而此時的勤勉殿已經(jīng)翻了天。
“遠(yuǎn)哥,整個殿都搜了一遍,除了……”那人的目光在江清硯和陸綰婉身上停留。
江清硯剛剛吐納一周天,周圍的動靜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管。
王遠(yuǎn)居高臨下瞥著他,又轉(zhuǎn)頭看看還沒結(jié)束修煉的陸綰婉。
“怕什么,搜!”王遠(yuǎn)斜著眼睛,“那玉佩可是師父留給我的,要是丟了你們都脫不了干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