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明宇。
“明宇哥,你怎么才來,幾天不見,我好想你啊?!?/p>
“乖乖,沈宿妍剛從ICU出來,那邊一團亂,我實在走不開?!?/p>
陸曼冷哼一聲。
“她竟然還沒死,真是命大。”
孔明宇摟住她的腰,另只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,滿臉寵溺。
“她要是死了,我還怎么在她身邊,給你傳遞消息啊。”
“她腿都沒了,以后肯定當不了警察了,你趕快把她甩了算了。”
孔明宇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了解她,以她的性格,就算沒法在一線,也要堅持在后方工作,而且她爸也死在這場逮捕行動中,老頭下個月就退休了,這是他參與的最后一場行動,沒想到直接被炸死了,腦袋都炸開了花,腸子內(nèi)臟流了滿地,沈宿妍怎么可能善罷甘休?”
陸曼發(fā)出一陣嬌俏的笑。
“她打傷我老豆一只眼睛,我讓她老豆直接炸成肉泥!活該!”
說著,她摟住孔明宇脖頸。
兩人輾轉(zhuǎn)熱吻,曖昧的嬌吟響徹整個密室。
“……這就是真相嗎?”
我看著狼狽的追風,哽咽問道。
它朝我嚎叫了一聲,耷拉著耳朵,眼中竟也帶著淚。
那些零碎的記憶不斷灌進我的大腦。
就像一幅拼圖。
追風的記憶,加上我的記憶,終于還原這場悲劇的真相。
任務當天,我們接到線人情報。
流竄在龍崗地帶的販毒團伙將于11月18日晚八點,在舊工廠交易。
這個案子,我們已經(jīng)跟了兩年。
這個犯罪團伙從金三角地帶流竄到本市,專門散播高純度的新型化學毒品。
兩年了,收網(wǎng)就在那一天。
那天正好是孔明宇的生日。
我找借口放了孔明宇鴿子。
他通過蛛絲馬跡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行動,并通通告訴了陸曼。
陸曼取消交易,還在舊工廠設下了埋伏。
兩顆炸彈,一死五傷。
我爸被炸彈活活炸死,成了一堆爛肉,頭都被炸碎了。
“宿……”
那是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個字。
我的名字,只叫了一半,他就被炸得腦漿四濺……
千鈞一發(fā)時,他推開了我。
我僥幸撿回一條命。
卻丟了一只腿。
醒來后,這個害了我全家的兇手,竟手捧鮮花,單膝跪地向我求婚。